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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韵
2024-03-29 09:36 来源: 撰文

  春色图

  ■左弓右长

  三月的禾城,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大自然褪去了冬季的沉寂,展现出一幅绚丽多彩、鸟语花香的春色图。

  午休时分,我照例到凌公塘走走绿道。入春以来,每一次从转角处跨进凌公塘绿道,心情仿佛即刻间就从工作模式切换到休假模式,得感谢春天带来的勃勃生机。

  如果立春是预告,雨水是前奏,那么惊蛰就是正式萌发,春风一吹,春雨一淋,春雷一打,所有沉睡中的万事万物,像听到冲锋号一样,瞬间被激活,焕发出蓬勃向上的生机和活力。到了春分,春天才真真切切地闪亮登场。

  一树的红梅,仿佛春的第一使者,拉开春天幕布的一角,好奇地在凌公塘的两岸张望。那一朵红梅,经不住春风的吹拂,展开了粉嫩的花瓣儿。其他的花骨朵,心急火燎的,挨挨挤挤的,都争先恐后,匆匆忙忙地含羞而开,映得凌公塘半池水红。

  在春风荡漾中,枯木逢春,垂柳生烟,绿芽正在一层层地拨开春天。新生的嫩芽点靓了绿道的两岸,柳枝迎风起舞,黄莺、喜鹊、野鸽,知名的、不知名的鸟儿,在柳枝间,跳跃、穿梭、嬉闹和欢唱。在美好的春光里,每一个生命都在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只要你用心,处处都能捕捉到春的讯息。两岸开着细碎小黄花的迎春,扑棱在水面上的野鸭,早已筑好了新巢的喜鹊,都在诉说着莫误新春好时光的故事。

  也有一些事物,总是慢了半拍。红梅的花儿已经谢了,玉兰也开始凋谢了,海棠才开始含苞待放。柳树已经满目翠绿,银杏和榆树才开始吐出嫩绿的新芽。水杉和苦楝树似乎还在酣睡,等它们醒来,春天的脚步也将接近尾声。

  在暖暖的春光里,万事万物都在它的怀抱里,有序萌发,次第绽放。春天是最让人欢喜的。

  走在春天里

  ■吴勤明

  阳春三月走在春天里。

  南湖畔择一静处,靠在长椅子上,仰望蓝天白云,湖光柳色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任思绪飞扬,灵光闪烁,回归自然悠哉美哉,独享着春天的味道。

  想当年青春年华,第一次读到唐朝人眼中的江南春天“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让我陶醉于春天的意境之美。“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唤起了王安石的无限乡愁。而“鸳鸯湖畔草粘天,二月春深好放船。柳叶乱飘千尺雨,桃花斜带一溪烟”,则是清初大才子吴梅村咏叹吾乡南湖柔美的春天。

  翻开旧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我和春天的故事,虽显稚嫩,却是有感而发。落款大都是春季,这不是巧合,而是我青春年少时对春天的向往与赞美。

  《春雨》

  夜半醒来

  霏霏雨声

  显印着逝去的梦幻

  任思绪在广阔的天边驰骋

  叹人生又添一道年轮

  《初春》

  大地从沉眠中苏醒

  阳光变得明媚

  自然的一切闪烁着生命的光辉

  悄悄地你来了

  带着你的温柔和绿色的芳菲

  你神奇的双手

  一扫往日的萧条

  袒露出你迷人的风姿

  20世纪80年代,空气中弥漫着文学的气息,人人想当诗人。真是一个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年代,如同春天一般。

  一树树玉兰花开得绚烂,红白两色亭亭玉立;一株株粉红海棠,娇媚依旧;一簇簇桃花怒放着,灼灼其华;茶花、李花、樱花次第绽放,禾城的春天姹紫嫣红。

  阳春三月要走在春天里。

  □摄影 禾尚

  春天是明媚的

  ■禾尚

  春天是明媚的。在秀湖公园看见天鹅、野鸭、凤头小油鸭在碧波中荡漾,不禁想起了“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句话。最早获知春天来临的,也许是鸟儿。晨曦初露的时刻,鸟儿们便坐不住了,叽叽喳喳在枝头呼朋唤友。

  春花是浪漫的。报春的梅花会告诉你,无论多么寒冷,春暖花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第一个报信的是杏花。含苞待放的纯红,开花后逐渐变淡直至纯白,风姿绰约,风流独占。

  接下来便是“桃花春色暖先开”“花艳惊上春”的桃花,灿烂热烈最“夭夭”,火辣大胆最“灼灼”。我们中国人把她定为爱情之花,也许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有一处柔软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梨花是李花的姐妹花,如同复制粘贴一般,难辨李花是姐姐,梨花是妹妹。在我看来,樱花与梨花、李花区别不大。一般来说,种植梨花、李花并不只是为了观赏,也是为了收获果实;樱花则更加突出其洁白如雪飘如雨的美学象征。两千多年前的秦汉时期,樱花已在中国宫苑内栽培。唐朝时,樱花普遍出现在私家庭院,说不定日本的樱花还是从中国带去的品种呢。

  在万紫千红中,垂丝海棠的地位不可或缺。唐玄宗曾将杨贵妃比作垂丝海棠。花朵朝下的垂丝海棠,确似美人害羞不敢抬头。杏花春雨江南,细雨中的杏花,是江南的灵动娇俏。一枝梨花春带雨,催生了人们心中的悱恻缠绵。而花瓣上晶莹雨珠滴落的海棠,则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怜爱,难怪女词人李清照嗔怪粗心的使女: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柳芽鹅黄迷人,柳叶翠绿娇嫩,春风一拂,柳枝婆娑,苏东坡说,“似花还似非花”,就像一位佳人临水当镜,充满了江南柔情的意境。

  南宋朱敦儒在《柳枝·江南岸》中连用了六个“柳枝”:江南岸,柳枝,江北岸,柳枝,折送行人无尽时。恨分离,柳枝,酒一杯,柳枝,泪双垂,柳枝,君到长安百事违。几时归?柳枝。这哪里是“柳枝”?分明是“留之”,是要把春天留住啊。

  ※忆往事

  青团与塌饼

  ■吴顺荣

  又快到清明节了。过去,在农家孩子眼里,过清明节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可以吃到香甜软糯的节物青团子或麦芽塌饼。

  在那勉强可以温饱的年代里,农民家里平时很少做青团子和麦芽塌饼之类的食品。但每遇重要一点的节日,情况就不一样,尽管生活上拮据,节,该过时还得过。所以清明前夕,左邻右舍的家庭主妇们总得要忙碌一番。

  她们把糯米和粳米按比例相匀,淘净晾干,然后在石磨上磨成米粉。草头是现成的,是上年就腌在甏里的南瓜叶子。每到南瓜发蔓开花时节,把鲜嫩的南瓜叶子摘下来,放在开水中焯一下,再放回冷水里漂洗后挤干,然后放进生石灰水的甏子里封存备用。

  记得继母做青团子,将粉揉好后,每次抓下一小块,搓成圆团,用右手一捏,就成了一个扁圆形、凹凸状的青团子。此时,她的五个指痕便清晰地留在团子的正、反两面,似花瓣、如兰叶。每做一个,像完成一件艺术品似的,满意地随手将它们一个个竖着放在蒸架上,挤挤挨挨地围成一圈又一圈。青团子按理应该放馅的,有芝麻馅、豆沙馅等。但在我的记忆里,继母做的青团子大多不放馅,我们习惯于叫它青粑粑,吃起来糯韧绵软,清香可口。

  麦芽塌饼,是清明食俗中又一种美食。做麦芽塌饼的草头有两种。一种叫石灰萍,叶子呈齿形,长而散,叶子背面有一层白白的颜色,像染上一层白石粉似的,由此得名。还有一种是鼠曲草,俗名佛耳草、毛耳朵、绒毛草等,而我们一直称它为紫银头草。植株小而矮,全株密被白绵毛,开金黄色小花,生长于田埂地头,比石灰萍更柔糯。

  做麦芽塌饼的关键是米粉和麦芽粉的比例要适中,麦芽粉放少了,饼“塌”不下来,吃起来有硬硬的感觉,甜度也不够;放多了,饼“塌”得过分了,成不了形,用手拿都拿不起。但这些都难不倒我那虽聋哑却聪慧的继母,每年的麦芽塌饼都做得有模有样,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蒸熟起锅后,她在锅底放入菜油,用文火煎。把一个个塌饼的上下外皮煎至皮黄脆香,然后两个合在一起,一档档叠放在瓷盆内。此时的麦芽塌饼,黛青光亮,清香扑鼻,十分诱人。

  一闻到那股特别的甜香味,我就馋涎欲滴,真想吃个够。但家里每有好一点的东西,继母总是把它当成珍宝似的,或置于高处,或藏于内室,我能吃上两个尝个鲜就算不错了。越是这样,越是嘴馋,巴不得每天都是清明节。

  我吃着青团子和麦芽塌饼一路从农村走到城市。城里也有青团子和麦芽塌饼卖,很糯,也很甜,但始终吃不出家的味道,更吃不出妈妈的味道。

  继母在85岁那年去另一个世界和父亲团聚了。每年清明上坟时,我都买来青团子或麦芽塌饼,送到她的安息之地。 

标签: 责任编辑:姜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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