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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文宗朱彝尊何以为“宗”
2022-09-26 09:11 来源: 嘉兴日报 撰文 记者 陈 曦 通讯员 鲁琴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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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殿秋》里,那场秋雨还在诉说着往事。

  《忆少年》时,一切都仿若昨日。

  《鸳鸯湖棹歌》中,夕阳映照下的潺潺河水让人感到无限生机。

  ……

  朱彝尊是一代文宗,是“清词三大家”之一,给世人留下了无数优美的词作,也给秀洲留下了一段可以追记的文化风骨。综观朱彝尊的一生,是读书著书的一生,家学的熏陶、动荡的时代、坎坷的人生、敏悟的资质加上勤奋的努力,造就了一代文宗。

  一

  在秀洲王店镇,矗立着一座颇具江南风味的书亭,它就是曝书亭——清初学者、藏书家、浙西词派创始人朱彝尊的故居。

  当地百姓现在还以一个距今三百多年的名人读书于斯、藏书于此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秋日,走进曝书亭,寻找《梅里曝书》的典故佳话,只见小径古木、曲桥荷花、楹联匾额,尽显雅致,清代遗风以及其中散发的书香雅韵打破了时空的界限,让这位与纳兰性德、陈维崧并称“清词三大家”的智者变得可视、可听、可敬,让汲水而生的江南千年文化可感、可近、可亲。

  曝书亭藏书,是朱彝尊殚精竭虑搜集而成的。朱彝尊出身于书香门第、官宦人家。曾祖父朱国祚,曾任明朝大学士、礼部侍郎,父亲朱茂曙是天启初诸生,嗣父朱茂晖是明末复社成员。朱彝尊少年时,曾得读家藏旧书。他青年时期,由于社会发生动乱,家道逐渐衰落,其先世遗书也毁于兵燹中,仅存御赐《大明集礼》五十卷。壮年时期为了谋取衣食,他漂泊异乡。他在江都遇故人项氏子出售“万卷楼”残帙,又以二十金购之。这是曝书亭藏书中最早购进的一批书。自此以后,他所到之处,无不留心搜访,只要遇到有价值的书籍,即使是断编残帙,也要解囊购回,无钱则典衣以归。

  朱彝尊藏书中有一部分是钞本。当时,他结交了许多著名藏书家,如宛平孙承泽、禾中曹溶、昆山徐乾学、白门黄俞邰等。他向这些藏书家借得书籍之后,晓夜抄撮,录成副本,收为己藏。除了抄录私人藏书之外,他还抄录了史馆之书,后为掌院学士牛纽所劾,以“漏泄”罪降职。对此,朱彝尊并不后悔,尝作《书椟铭》自嘲:“夺依七品官,写我万卷书。或默或语,孰智熟愚?”

  康熙三十一年,朱彝尊归隐还乡,又得到松江藏书家李辰山馈赠的书籍两千五百卷,至此,他的藏书已达八万卷。于是,他在家乡建馆收藏。奈何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随着岁月的流逝,八万卷藏书已不知今在何方,但朱彝尊这张重要的历史文化名片,是文化底蕴的象征,更是秀洲人崇德尚文的精神寄托。

  二

  一本本古旧书籍的流传,意味着一段段文化与历史的传承和发扬,彰显出一个民族的文化自信。

  在曝书亭之南的潜采堂为旧时朱彝尊读书之地,寓意为深藏图书、专心博采学问。墙上嵌朱彝尊戴笠石刻像,梁上挂“研经博物”横匾,原系康熙下江南时,朱彝尊进献《经义考》三百卷后,获康熙御笔嘉奖。后因横匾遗失,由西泠印社社长张宗祥重书。

  朱彝尊藏书的目的大抵是为了保存古代文化遗产。明末清初,战乱频繁,公私藏书损失严重。朱彝尊见此情形,出于对古代文化典籍的珍惜,决心把散落在民间的一些珍本秘籍,再聚集起来。他注重收集残本书。元代龙仁夫撰的《周易集传》,原有十八卷,存世只有八卷。满族文人纳兰性德原准备将其辑入丛书《通志堂经解》中,但终未成,而朱彝尊则“写以藏诸笥”。对这些断简残帙,他做了大量的补阙整理工作,使它们尽可能恢复成完书。

  为使图书得到广泛的流传,朱彝尊既借抄别人的藏书,也将自己的藏书转借给他人。徐乾学、王士祯、宋牧仲等人都向他借抄过图书,尤值得称道的是,他把大量的藏书借给著名藏书家曹寅抄录。曹寅是《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辑《全唐诗》,朱彝尊利用自己的藏书,为其补缀多首。

  朱彝尊搜集图书,也是为了读书治学。他在广泛搜集各类书籍的基础上,侧重搜集那些有助于自己创作和研究的书籍,以期做到藏以致用,形成了曝书亭藏书中的一大特色。

  这是一代文宗,更是一代藏书家在青史上撞出的巨响。然岁月更迭、时代变迁,绿树掩映中,曝书亭也早已修缮一新,但崇文尚学的乡风在秀洲世世代代流传了下来。

  三

  三百多年来,朱彝尊给秀洲留下了充满无限诗意的遐想,历史文化价值不可复制。秀洲也从未停止过挖掘、传承、创新朱彝尊文化。“开发好、利用好朱彝尊名人文化,使其文化基因代代传承,是时代赋予秀洲的责任。”秀洲区委宣传部相关负责人表示。

  今年初,“朱彝尊文化·浙西词派”入选首批“浙江文化标识”培育项目,内含朱彝尊故居(曝书亭)、浙西词派、《鸳鸯湖棹歌》、《明词综》等文化元素。《食宪鸿秘》项目被评为浙江省“文化基因解码工程”优秀解码项目。

  文化标识是基因解码的升级版,如何在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上让这个文化标识更加闪亮且深入人心?

  “聚焦朱彝尊文化IP开发转化,推进多个核心文化基因的组合式利用,重组整合了朱彝尊棹歌近百首,编创《鸳鸯湖棹歌》曲谱26首,举办朱彝尊文化艺术节,从色、香、味、器、意、养、情等层面解码《食宪鸿秘》核心文化基因。”秀洲区委宣传部相关负责人介绍,前期,秀洲还制定了“朱彝尊·浙西词派”文化标识建设目标,围绕“一会、一标识、一活动、一片、一园、一线、一食谱、一赛”,塑造“朱彝尊·浙西词派”文化品牌,深度挖掘、提炼文化内涵精义。

  “解”是上半篇文章,“用”是下半篇文章。依托多姿多元的文化基因,秀洲区着眼于转化利用,建立起本土专家解码团队,从历史、文化、地域风貌、风土人情等方面,全时、全域、全景解读秀洲文化基因,编撰出版了《秀水泱泱》文丛等。

  今年5月中旬,朱彝尊文化IP动漫形象发布会暨第十七届朱彝尊文化艺术节开幕式在王店镇举行,拉开了秀洲一年一度的文化盛宴序幕。秀洲通过充分挖掘朱彝尊历史人文特色,塑造个性化精神层面的优质内核,打造朱彝尊名人文化IP形象,推出朱彝尊“品重梅溪”Q版及国风系列5个人物形象,以竹垞先生为引领,梅小隐寓意归隐南梅,竹小垞寓意耕读镇中,菊小宝寓意慢活建林,兰小生寓意求学庆丰,让历史“动”起来、文化“活”起来。

  秀洲还用朱彝尊爱书藏书的典故来弘扬阅读文化,打造“竹垞有约 书香秀洲”品牌,建立“1+7+X+N”四级阅读阵地网络体系,将阅读阵地建到百姓家门口……130多个竹垞书房在秀洲陆续亮相,和谐雅致的环境、错落有致的书本、有趣有料的文化体验,在秀洲掀起了全民阅读热潮,让市民在家门口拥有了一片“精神自留地”。

  于汗青古籍中采撷智慧,在追昔抚今中神交千古,名人文化成为一道道强光,照亮秀洲前行的征程。


标签: 朱彝尊 责任编辑:平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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